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穿书]_分卷(5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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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57) (第3/3页)

内。分别已近两个月,心脏已先一步条件反射地狂跳不止,他竭力咽了口唾沫,伸手压了压帽檐。
  军营中似乎没有半分打了败仗的颓靡,各处都井然有序,忙碌万分,直到他听到了一侧熟悉的声音,先放着吧等圣上定夺。
  纪筝脚下的步子瞬间就转了弯,不自觉地扭去声音那边。
  公公请往那边走,先卸下军粮,吃饭休息,大帅现在军务繁忙,不便迎接,还请海涵。
  纪筝:?
  那小副尉公公的称呼一出,黄士德喉咙里瞬间支吾一声,扭转头惊恐地望向他,不少暗卫也都一同停住了步子,身体僵硬紧绷戒备起来。
  纪筝摆了摆手,目光越过人群,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还是乖乖地回了队伍,往反方向走去,一同去转交粮草。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众人忙着上上下下卸货,他一个人闲了下来,在一旁缓慢踱步,这粮仓紧挨着军营马厩,那边站着零星几个士兵。
  皇叔,慢着点!
  纪筝全身猛地一紧,目光瞬间黏在了马厩的方向,刚想要快步过去,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黄叔跌断腿多久了啊。
  这不都快一个月了,大帅的坐骑,年轻壮实,恢复得快扛得住。
  黄叔,黄叔,这孬名谁给起的啊听起来像皇叔,那可是那位唤咱大帅的称呼,不仅不避讳,竟然还称呼一匹马
  他闻言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这名字实在太不合适了,给马起名皇叔,简直是在打大燕皇室的脸。
  究竟是谁起的?!
  嗐,这种名字,除了那位谁还敢起,当初咱出征就在城墙根底下,那位当着全军的面,称呼这马为黄叔。
  纪筝:???
  他整个人站在原地,如遭雷殛,他什么时候给马赐名皇叔了?他什么时候在城墙根下,当着全军的面唤马?!
  【皇叔。
  皇叔,多吃点,吃饱了才能带兵作战。
  皇叔,打不过也得跑得过他们,听见没有!】
  几乎是一瞬间,那几句临行前的叮嘱在脑海浮现出来。
  纪筝:
  他终于反应过来,那个一直隐隐悬在心头的不对劲感觉是什么了。他当即从袖中掏出那封军书,上面白字黑字清清楚楚写的是,皇叔深陷敌阵,身负重伤。
  根本就不是明辞越受伤!谁会在军报书信体中称呼明辞越为皇叔!他究竟是有多急切才没看出这样简单的问题。
  就这么自己吓唬自己,紧绷担心了大半个月,纪筝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一瞬间,一种如释重负的松懈感冲击而来,冲淡了那种闹了大乌龙的无奈可笑。
  那两人还在继续闲聊。
  那位赐的名字,谁敢不用!当真是把咱大帅当牛当马使唤了。
  大帅平时自然讨厌这个名字,从未用过,但这马真受伤了又还得立马飞书京城,毕竟是被赐了名的马,怕那位又乱发脾气怪罪下来,咱谁担得起。
  纪筝抿了抿唇,垂下眼。
  他们说得都没错,只是他当真没想到,随口的几句自言自语竟给皇叔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黄叔。
  一个低沉如春日林间夜风沙鸣的声音,从那两个士兵的身后传来。不仅是他俩,连带着纪筝都犹如在作恶现场被当场抓获一般,全身一觳觫。
  明辞越抚了抚那马的鬃毛,又唤,皇叔。
  听到明辞越口中吐出皇叔二字的感觉微妙极了,不知究竟是在唤谁。
  语调明明冷淡得不带一丝起伏,却犹如吟念着情人间的低语,好似两人曾经耳鬓厮磨时交.合在一起的昏乱缠绵的呢喃。
  纪筝的喉结轻轻滚了滚。
  皇叔的身形被浓浓夜色包住,依然精壮而高挑的身形,此刻在他的眼中,似乎莫名多了些苍颓倦意。
  纪筝看着,目光急切地将他从头巡视到脚,那种得知皇叔重伤后的悲痛在此刻才彻彻底底释放了出来,不用再硬挺着扮演皇帝,不用再强撑着想给皇叔提供依靠。
  皇叔此刻就在眼前。
  明辞越俯身低头,查看了马前蹄的恢复情况,注视那二人淡然道:你们本就为照顾官马的随军牧监,官马伤病的养护,军纪里的奖惩分明,规定的清清楚楚,何来谁发脾气的怪罪?
  西疆天气并不热,这马受伤的一个月内,伤口明显有过溃烂脓肿又自己痊愈的痕迹,为何没有及时上药?
  那二人汗颜,说是专职照顾马的职位,但那些军规平日素来是摆设,他们本就是什么都干的后勤杂物兵,大帅从没有闲工夫计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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