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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2/2页)
策呢?” 云媞放下玉舀睇她一眼,抬手一推她的脑袋, “自己想。” 零壹脖子往后一仰,视线掠过房上暗绿的琉璃瓦,恍然了悟。 对呀,上策自然是太子殿下。 这场平反本就是殿下一手布局的结果,连陆侩这样的老匹夫都栽在他手里,殿下若要保陆卿士,定有法子。 零壹默默暗叹,看来郡主早就来找过殿下了吧。 云媞在陆家被抄时便找过郁辞,也是那次,她见他那般生气。 当时也在这亭楼,他眸底深黯,如结寒霜。 郁辞掐着她的下巴问:陆清衡若死了,你可还要陪他殉情? 他嗓音冷冽,手上力道极重,云媞瞬间便眼潮热露,他松手后白皙净腻的下巴直接便印出了清晰刺目的指痕。 云媞一直很委屈,不明白他为何这般讨厌自己。原本阴差阳错嫁给他,她满怀期待地想好好当他的太子妃。他们明明都不曾有多少交集,更无过节,郁辞偏待她比谁都要冷漠疏离。 她之前甚至以为他有喜欢的姑娘,因为她而破坏了。可自东宫见他对待良媛,对待承微,皆是温情柔意,哪有半分为了心爱的姑娘守身守情的意思。 云媞越想越来气,抬手对着君子兰叶拍了一巴掌。 零壹睁目疑惑,不明所以。 “太子妃,您在这儿呢。”随着传来的声音,洛阳拨开楼侧的斜花枝走过来,抱怨道,“奴婢找您半晌了。” 洛阳同卫央,皆是殿下身侧亲信。 “皇后娘娘差人来召您去椒房殿。” “皇后娘娘?”云媞纳罕地扬了扬眉,皇后这会儿召她,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 洛阳也有些担心,“太子妃,奴婢随您一起去吧。” “无妨,你留在绛云殿照顾殿下,莫让那良媛承微前来叨扰,本宫去去就回。” 云媞说完,洛阳忍不住低头牵了牵嘴角。 照殿下平日里的变扭劲儿比一比,太子妃这算吃醋了吧? 殿下吃醋的时候好像就是拿着这个调调说话的。 * 椒房殿 云媞纳头便拜,知书达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免礼。” 皇后似乎一直都这般雍容华贵,凤冠熠熠端庄。也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女人,历经风霜岁月,依旧不失妩媚秀丽。 凤眼含笑锐利,看似温婉宽厚,实则是沙场刀剑兵域也难抵的后宫阴谲心肠。 云媞看向凤椅之上的皇后,唇畔携笑,清婉道,“不知母后差人召见,所为何事?” “近来朝前不太平,本宫听闻太子甚至遇刺负伤,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謹后绵里藏针地开门见山,云媞压下眼帘,回道,“劳母后担忧,殿下并无大碍。” 看来皇后是知道殿下昏迷的消息了,待她回去,怕是得好生整顿东宫上下了。 叶太医乃殿下信臣,绝无可能走漏风声。 那么殿下昏迷不醒的消息是如何传到謹后耳朵里的? “殿下平日里事务繁忙,自己的事情又不许人操心。可本宫身为母后,自得替他着想。” 云媞闻言轻眯了眯眼,謹后打这慈母的牌,莫不是要往东宫塞人? “本宫想太子妃料理东宫事务,平日里也难有空闲照顾殿下。” 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和殿下关系不好吗。 云媞弯唇,婉言道,“母后言重了,殿下是儿臣的夫君,东宫琐碎的事务再繁杂,亦是比不上殿下重要的。” 謹后望着她,神色自若笑了笑,眸色明锐, “太子妃不必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本宫也听闻殿下闲时常去的是落江阁而非颦泠轩,是吗?” 此言一针见血,云媞无话辩驳。 她缄默几许,心底无端泛起几丝委屈。 莫说常去,自婚后起郁辞便从未去过她的颦泠轩。 既然皇后要送美人,送便是了,反正他向来美人在怀,不嫌多的。 她何苦为难。 云媞暗自赌气,面上娴淑,“母后倒是眼明耳亮,落江阁殿下确是偏爱些。” “再偏爱也是姬妾,娇花似的养在东宫无伤大雅,可若说帮衬着太子妃,自然是不成体统的。” 謹后素手端起手边案几上的白瓷杯呷了一口浓香味醇的岳山茶,“所以本宫想着,殿下还是需要一个侧妃。” 云媞轻轻抬眼,眸色绕暇,终于说到正题了。 她未及回话,便听謹后唤了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