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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四(6) (第2/2页)
那我的话也要分几十次几个月来说?” “呃,罗曼诺夫医生准备用两天三夜做完机械羽翼改造。您不用等太久。” “哇哦,两天三夜。” 佩里忍不住轻轻惊呼,右手下意识抚摸上脖颈后的伤疤。 “那他的麻醉剂量怎么办。” “罗曼诺夫医生说实验品总不能死于麻醉过量,所以明天之前醒了就醒了,他会打抑制剂的……”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不舒服了。 佩里咂了咂嘴,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玻璃窗。 “维克多,你知不知道他会活活疼死的。” 手术室的男人顿了顿,从一片血腥中抬起头,冰冷眼神注视着玻璃外的女人。抬手扯下上方悬挂着的通讯器。 “我在你身上做过实验。” 一开口,犹如裹挟着西伯利亚数十年的凄冷寒风。 “卡特医生,贝克洛小姐。当年你可没活活疼死。” 她嘴角的笑凝固了。 过了一会,她眨了下眼睛,重新恢复成正常的表情。 “实验品叫路西法,可路西法是六翼堕天使。” 她看着维克多·罗曼诺夫,冷笑一声。 “你想要做到尽善尽美,还得给他再安两对翅膀呢。” 实验室里的动作停止了。 他抬起头,摁下终止手术的按钮。 “路西法”重新被麻醉气体包围,而他背后的魔鬼走出了实验室。 “六只翅膀?” 他挑眉,摘掉口罩。从同样惨白的口罩后露出半张脸来。 “看来想让他死的,是你啊。” “随你怎么说,维克多。” 她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出去,于是实验室里除了玻璃那边的可怜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走到他面前,想更进一步,却停下了。 所以他们中间仍隔着长桌。 “你还会时常想起她么?” 维克多猛然抬头看她,那双眼睛里满布狐疑和惊恐。 “你又说什么——” “她也有一双好看的绿眼睛。” “……” “她七岁那年,被纳粹杀死在斯大林格勒——” 他一步冲了过来,双手死死捏住她的脖子。狐疑和惊恐变成了疯狂。 而疯狂之后是什么呢? 是畏缩。 是悲伤。 是恐惧。 是—— “当年你把我当做她去挡了子弹,现在恐怕后悔死了。” 她冷冷的推开了他的双手,视线转到玻璃另一边的手术台身上。 他本来有另一种命运的。 如果斯蒂夫选择用他做穿越的实验品。 “我也很后悔。” “你想干什么。” “你还记得你妹妹叫什么么?或者,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么?” “你想干什么。” “你的父亲是叫伊万对吧?你的妹妹呢?你是不是叫她阿莲诺娃?还是娜塔莉亚?” “你——” “我找到她了。” 她用尽最温柔的语气和他讲述最温情的故事。 而玻璃对面的实验品还在因无休止的痛苦轻轻□□。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维克多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 他好像是盯着地板,非要把地板盯出个洞来不可。但他的手却是攥紧了衣角,牙齿咬破了下唇。 他在颤抖。 极度压抑隐忍后的颤抖。 终于,他那张因实验和贫血而过分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血色。 “她……” 但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因为他本就什么也都说不出来。 “我懂。” 佩里像个看透一切的智者一样扮演者疏导心结的温情角色。 可她看着那面的实验品,眼神却是冷的。 “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一切都遥不可及,一切都近在咫尺。盼望着盼望着,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根本——” 她顿了顿。 “我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很不在意能不能复活另一半人似的。” 维克多冷笑一声。 那声音以一种沙哑低沉的模样出现,带着嘲讽,带着悲哀。 “五年说起来是短短的几个音节,可对于故事里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实的。” “那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和煎熬也是真实的。” “那现在呢。” 他象征性的问了问。 “就好像是一直盼着这天,却从没真正的想过真的会有这天似的。所以之后我要怎么面对呢?在拥抱痛哭和亲吻之后?” “我要怎么讲述这过去的五年残忍呢。我要怎么讲,我回到九头蛇,我杀了许多人,我还像当初他们对我们做过的那样又去对别人做实验呢?” “我要怎么讲,我又一次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我呢?” “我要怎么讲……” “我不敢讲。” 她突然转身,看着他。 “就如同你也不敢面对你的妹妹。” “你不该告诉我她还活着。” “可让我们还都活着的人也是你。” 她笑。 “维克多,罗曼诺夫医生。我和他都曾是你手下的实验品,你难道忘了吗?” 沉默。 “你告诉我这个。只不过是希望为这种情况痛苦的人再多一个而已。” “是啊。” 她轻轻点头。 “而这就是我对当初你为我挡子弹的报答。哈。” 她轻笑一声。 “以怨报德,如此而已。” “罗曼诺夫医生,我等着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