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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和巴基 (第1/2页)
如果贾斯帕不提,那么这世界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在帕尔塞洛珀洗礼那天的异象到底是什么了。 被世人称为凛冬玫瑰的陶顿战争中,兰开斯特军落败后无处可逃,只能跳入冰冷的河水中。 然后,大部分人冻成了六个世纪前的美国队长,并且没有机会解冻。 看起来似乎是约克军获胜,可爱德华四世的妻子,那位不列颠岛最美的女人——伊丽莎白·伍德维尔,她的兄长也同样死于那场战役。 惹怒女巫的后果很严重。 陶顿战争惨败结束那日,兰开斯特公爵夫人有孕。 后来,在受洗的大好日子里,一个本该是英格兰红玫瑰盛开的季节里。 神父高举婴孩的一刻,天降暴雪。 传言说,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自存在于母胎中便给兰开斯特家族带来了陶顿战争的不幸。 传言又说,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象征着寒冷的冬季风雪与死亡。 传言还说,帕尔塞洛珀·兰开斯特身负诅咒与原罪,她是女巫是不详。 可贾斯帕记得在自己还是理查德·约克的时候,在那个突降暴雪的清晨,母亲轻声慢诵吟唱咒语,自双手掌心幻化出洁白而冰冷风雪时的样子。 究竟什么才是原罪,什么才是不详。 就算是贾斯帕自己也进了伦敦塔的那天,他也不明白。 后来,就有了帕尔塞洛珀被抛弃于伦敦塔和七年的囚禁。 这便是当年的异象。 * 而对于佩里和巴基,凛冬的玫瑰和其他许许多多的诺言一样,最终成了玩笑话。 从此以后,再没有生离,只剩死别。 * ——不是的。 * 今天早上佩里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 贾斯帕瞪了她一眼又白了一眼,导致她初步判定他得了癫痫。 当然,是误诊了。 贾斯帕·兰开斯特今天心情不好。 他说他以为聪明懂事的办了愚蠢至极的事情,他以为真的很愚蠢的人办的事果然不聪明。 他说他连呵呵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说,抱歉。 他又白佩里一眼。 佩里和他说,我要去找人啊,能不能走。 他说,当然不能了,你不要整天白日做梦以为自己怎么作都不死,连休养都不用的。 她说,上次被你们九头蛇的罗曼诺夫医生扎个对穿不也是活着了? 他反问,上次你睡了多少年? ……多少年? 佩里想了想,又躺回了床上。 佩里讨厌等待。 这和讨厌冬天是相同的程度。 “还有一件事。” 贾斯帕不自然的侧开了目光。 “你的诅咒解除了。” “……所以?麻烦说点我的智商能听明白的。” “诅咒给你不幸的命运……还有能力——” “好了我明白了。”佩里立刻打断他。 但他又立刻补了一句。 “在你决定捅自己一刀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 “我知道我知道……”她慢悠悠的重复着。 “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如果这一切带来的是不幸,那现在的结果简直不能更好 “我觉得你并不明白结果到底是什么。”贾斯帕加重了语气。 “除了感知和催眠,你将失去——” “还剩了两个,这不是很好——” “——包括作为女巫的寿命。” 佩里顿了一下。 “……已经活了差不多六个世纪,我赚的比别人多多了。” 许久。 “好。” “还有最后一件事。” “有完没完呀,一气说完……”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属于兰开斯特。” 房间里安静了一刻,下一秒,语气变得和从前天差地别。 “那契约书……?” “从今以后。”贾斯帕又重复一遍,一字一顿看着佩里说到。 “从今以后,你不再属于兰开斯特,不是兰开斯特的女巫,名字也不会在兰开斯特的契约书上。换句话说,你自由了。” 话音未落,佩里一下子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然后两个人就都愣住了。 她想说一句谢谢,但对于当年的所作所为似乎还差了一句抱歉。可佩里和他恩恩怨怨这么多,到底又是谁欠谁一句抱歉、一句道谢呢。 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愣住了。 “自由的代价高昂。” 他一边慢条斯理提起那句话,一边扶着她坐回床上。 “可你付得起那代价。” “这又不是第一次,你怎么那么惊讶。” “罗曼诺夫那次我只以为是因为你脑子不好使……谁知道你……是那种原因。” 贾斯帕顿了顿,掏出打火机似乎是要点烟,却又把烟盒收了回去。 “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会抽雪茄。”佩里瞥了眼他手里的烟盒,用一种刻意嘲讽的语气说到。 “烟是什么的?” “我雪茄没了。”他拿着烟盒的手绕开了她探过来的视线。 “还有一件事……” 佩里本想学着他的样子翻一个白眼,可是在听到后面那句话之后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