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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第2/3页)
乎其技。” 苏令蛮忍不住拍手叫好,正欲再说,却发觉这“跑船的”还有点儿熟悉,不由愕然地抬头: “绿萝,这不是前日子帮我们搬行李箱的阿楼么?” 阿楼就是这船上的一个船工,为人相当热情淳朴。 绿萝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是阿楼。” 苏令蛮登时明白了。 若不是熟悉了,怎会这般快速地易容成另一个人而毫无破绽? 船上人员都是固定的,凭空多出一人肯定不成,阿楼从一开始上船便对两人极是热情,恐怕……要么跟绿萝早有交情,要么便是杨廷插下的暗桩。 难怪哪都不避,非得避到这艘船上来。 苏令蛮心底透亮,面上却半点未露,话本子看多了就有一个好处,晓得的道理多些,其中一桩便是:不该知道的别知道,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主公,差不多了。” 绿萝悄摸地探头出去,长长的走道上空无一人,小八也不知去了何处,她回身招了招手。杨廷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地丢了一物过来,“保重”二字跟飘在风里似的,苏令蛮险些没听着。 她手忙脚乱地接了东西,还没看明白,杨廷已经跟只猫似的悄没生息地消失在了过道里。 绿萝叹了口大气,总算是成了。 “你说,这牌子干什么吃的?” 苏令蛮悻悻地举了举手中的一块铁牌子,四四方方一块青木牌,双剑徽记,右下角一个“廷”字,不用脑子也能猜到必是什么“见牌如见人”的装相玩意儿,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怎么使啊。 绿萝默了默,“这牌子不能吃。” ——好冷。 苏令蛮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却听绿萝低声道:“岫云杨郎的一句承诺,价抵千金。” 连她自己也惊到了。 这牌子这么多年来,也只见主公送出去两枚,一个是给了郎君舅家的小表弟,一个,便是给了二娘子了。 往后凡有所求,只要不超出道义义理,主公都会兑现。 不过,这牌子也只能使一次而已。 苏令蛮袖手便将令牌放入随身携带的香囊,她不是笨人,眼睛略眨几下便能明白,这句承诺的重要性。 虽然不清楚杨廷究竟哪根筋搭错了非得送她这么个令牌,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苏令蛮自个儿看得开,曾经的那腔旖旎情丝早被这香江的风吹得一干二净,掂了掂令牌手中拈了只茶盅细细地啜,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难得不晕船地享受起了这自在好风光来。 另一头杨廷木着一张脸从甲板往下走,恰被平时与“阿楼”要好的阿丁叫住,阿丁脸色凄惶地扯了他:“阿楼,那帮当兵的上来要干什么?” 杨廷有一定的洁癖,尤其不喜陌生人的碰触,他不着痕迹地脱开手,“抓个逃犯,与我等关系不大。” 若苏令蛮在,必会发觉这杨郎君连阿楼一把粗狂的嗓子都仿得惟妙惟肖了。 阿丁不疑有他,两人略闲聊了几句,管船的上来,将十来个船工等全数聚到了一块,跟待检阅兵士似的全数直挺挺地立在了甲板上。 一行数十人全副武装的雍州卫骂骂咧咧地上来,管船的拱手上去,百户拿了眼睛去觑甲板上一群粗野汉子:“就这么些人?” “这些全是我手上的船工。” 管船的憨憨一笑,见领头的百户不买账,凉快的天里额头上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揩了揩脑门,点头哈腰道:“小的船上还有一群女眷,出面的嬷嬷是从鄂国公府来的,我等不敢叨扰。万望军爷们海涵。” ——鄂国公府? 百户“呔”了一声,挥挥手道:“甭管什么鄂国公府,还是庆国公府的,都给军爷我站出来一个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