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皇叔)_第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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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节 (第2/2页)

身子还不太利索,今日早朝就免了吧。若无他事,诸位请回吧。”
  本王拢起了袖子,转身便要离开,却见那太监快步追了上来,将一件黑色的貂绒大氅塞给了我,道:“皇上交代了,这外头冷,王爷身上也没件厚实的衣裳,这出门啊多穿点,当心受凉。”
  本王:……
  众大臣:……
  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王倒连掩饰都省了。
  要是连累皇上也断了袖,可就怪不得本王了。
  ☆、第8章
  出了宫,本王乘轿去了“一梦南柯”。
  先前说过会回来,那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进了门,只见风慕言正斜倚在廊下的栏杆上,手里握着根红玉烟杆,一边吸,一边看着满院绽放的红梅,面色淡淡,不似先前的邪魅和招摇。
  只是这天气虽冷,他却照旧是胸襟大敞,火红的里衣趁着雪白的肌肤,外罩黑色的锦缎长袍,满头青丝流泻,看着性感而魅惑。
  犹如这红尘里的妖精。
  见了本王,他懒洋洋地扣了扣烟筒,道:“来了。”
  “嗯。”本王走上前去,问道:“今日怎么不见有客人来?”
  “小店每个月初七不开张,来过的人都知道。”他说着,随手折了一枝红梅,道:“我让伙计们奉上茶,劳烦王爷稍待一会儿。”
  说着,执了梅花,转身进了屋。
  本王跟了进去,坐在桌边喝了一杯茶水,过了许久,也不见风慕言出来,便问伙计:“你家老板在忙什么?”
  那伙计有些不好开口,鬼鬼祟祟的附身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家掌柜的,这里,不太正常。”
  “哦?”本王看向他,“此话怎讲?”
  他左右看了看,小声告诉我:“这每逢初七啊,掌柜的都躲进客房里,对着一个死人嘀嘀咕咕的,一待就是一整天。那人死了也快两年了吧,尸体被掌柜的拿熏香和药草垫着,一点都没腐坏,我这不小心撞见过一次,可吓人了。”
  “竟有这事?”本王倒是来了兴趣,问道:“你可知那尸体,是你们老板的什么人?”
  那伙计更显得难以启齿,吱吱呜呜了好半天,才说:“是他的恋人。”
  “恋人?”
  “是啊,不过是个男人,我们展柜的啊,是个断袖。”
  本王:……
  我大燕也算是民风开放,这断袖虽说不是很光彩,但也丢人不到哪去。传说开国皇帝燕容在世的时候,和我太太太爷爷还有一腿。
  可惜我那老祖宗死得早,不然,这大燕的江山,还指不定由谁来坐呢。
  倒不是我家老祖宗权大欺主,想着自立为王,而是传闻说,太祖皇帝原本就想着在政权稳定后,就把皇位禅让给他,自个儿居于幕后。
  这些故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终究是埋葬在厚重的史书里,成为了一件秘闻,已无从考究。
  搁下了茶杯,本王问道:“初七,是他的寿辰还是忌日?”
  “那人死于前年的冬月初七,这以后啊,每个月的初七,掌柜的都撂下生意,陪那‘人’说说话。”
  “哦?”本王站起身来,道:“我去后院看看。”
  “可别啊,爷。”那伙计拦住了我,“掌柜的下了死令,谁也不准踏足后院,特别是东厢的客房,您就别让小的为难了。”
  本王给了他一锭银子,道:“无妨,他若追究下来,本王会一力承担。”
  那伙计收了银子,有些惊疑的问:“您,您是王爷?”
  “襄王,岳初。”我回道。
  他一愣,正待行礼,却被我一把拉住了,说道:“罢了,本王轻装简从,不愿引人注意,你也不必多礼。”
  “是。”他躬了躬身子,退到了一旁。
  本王从侧门出,去了后院。
  要说这住人的后院,比着待客的前院,显得更有人情味。小桥,流水,八角亭。
  满院盛开的海棠花,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大冬天照旧娇艳,火红一片。
  过了石桥,本王向东一拐,进入了东厢。
  要说这“一梦南柯”从外头看并不起眼,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而且看院落的设计,用的全是上好的木材石材,植被也是奇珍异种,竟和姚府有几分相似,可谓穷奢极欲。
  一看便知这风慕言,也是个爱享受的主儿。
  经过雕花镂空的松木窗子,本王停下了步子,看向了房内的两个“人”。
  只见风慕言正坐在玉床前,挽着床上男人的手,低头诉说着什么。他神情很温柔,几乎是小心翼翼。比着平日的闲散傲慢,此刻看起来深情而专注。
  在他宽厚的手中,握着一只苍白而纤细的手掌,轻轻摩挲着,珍而重之。
  本王看向了那床上的“人”,只见他眉清目秀,丰神俊朗,隐隐带着一股子书卷气,身上穿了件雪白的袍子,更衬得君子如玉。
  若本王没有记错,这人名叫苏青墨,是前几年,京城里最负盛名的才子。本王原本有心与他结交,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他苏家便遭人屠门,一个活口都没剩。
  在苏青墨的身下,铺了许多干花药草,大约是用来防潮防腐的。总之那男子看起来神色安详,脸上全无一丝的晦暗,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只可惜,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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