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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第1/3页)
德嫔感怀于皇上的体贴,脸上现出少许红晕,“皇上慢走。” 康熙随意地点点头,直接转身出了永和宫。 梁九功跟随在康熙御辇旁,恭敬地问道:“皇上,回乾清宫吗?” 御辇正好路过淑贵妃的承乾宫,若是往常,康熙无事恐怕会进去坐一坐,可现下他并无宽慰探望她的心情,便目不斜视略了过去。 而对于梁九功的请示,康熙沉默不语,及至景仁宫附近,才忽然道:“去毓庆宫。” “是,皇上。” 梁九功领了话,立即冲着銮驾前开路的侍卫太监喊道:“摆驾毓庆宫——” 此时,毓庆宫中—— 容歆亲自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进太子的书房,将茶盏放置在太子胤礽右手边,眼睛随意一扫,便见他笔下一个“祚”字,不解道:“怎写了这个字?可是担心六阿哥?” 六阿哥病得比四阿哥要重一些,性命之忧更重,因此容歆如此猜测。 而太子放下笔,摇头道:“并不全是,今日舅舅长泰替索额图捎了一句口信与我,涉及到胤祚。” 他一提到索额图,容歆稍稍有些敏感地问:“所为何事?” “皇阿玛为六子命名为祚,恐有传祚位与其之心,于储君正统不利。”太子神色淡淡地端起茶杯,“意欲趁此机除之以防有大患。” “除掉?!” 容歆如今手上也不是没沾过血,但她从未肆意滥杀过,自是无法轻飘飘说出要杀死某个人的话,而且对方还是个孩子,因为一个名字便如此小题大做,似乎可笑了些。 太子瞧见她的神色,微微牵起嘴角,“姑姑心中所思想必与我相似。若是胤祚没有熬过去,我无话可说;但今日我若是仅因为一个名字便对亲弟弟下杀手,难保他日我不会视人命如草芥,如何为百姓所信服?” 容歆正欲回答,忽听窗子响起两声短促地敲击,便又改口问道:“六阿哥之名并非今日才有,若是有揣测早该有了,偏偏此时有人在您耳边嚼舌根,恐怕心怀不轨……” 太子眼神一闪,微一抿唇,说道:“自皇阿玛允我在内阁旁听之后,耳边常听到各种声音,揣测胤祚名字之类的言论也是屡屡耳闻,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殿下有何不解,皆可与我说说,我便是不能为您解惑,也可听您倾诉。” “皇阿玛先前便说过,我们兄弟之名,多为福气之意,祚也有其意。”太子面无波澜道,“可如今挑拨之言频出,有心之人,难道是非要我们兄弟阋墙吗?” 容歆叹道:“您不会受挑拨,皇上是知道的。” 太子摇头,似是极难过道:“如今胤禛和胤祚危在旦夕,我和大哥作为兄长,不能陪着弟弟度过危机,还要受那等人挑拨,时日久了,兄弟之情何在?” “左右您和大阿哥已经出过痘,若是实在担心,不若……” 容歆话还未说完,书房外便响起梁九功的喊声:“皇上驾到。” 喊声极近,而下一秒,门被打开,康熙沉着脸迈进太子的书房。 太子惊起,立即绕过书案,跪在皇阿玛跟前道:“皇阿玛万福,儿臣不知皇阿玛御驾亲临……” “起来吧。” 康熙走到书案后坐下,正正好好看到太子所写的字,双手拿起纸一抖,问道,“何人在你面前挑拨?” “皇阿玛?”太子面有惊色,“您、您听到了?” “说。”康熙拿着纸张的手渐渐收紧,他最是不能忍受有人带坏他的儿子,更遑论教唆他们彼此争锋争斗。 而太子思索片刻,略过索额图,提了几个确实在他面前说过挑唆之言的人,羞愧道:“儿臣自以为心性坚定,遂并未理会诸如此类之言论,现下想来,无异于姑息养